一两风

开心就好,百无禁忌。但我也是很凶的,惹我我就要恶龙咆哮了,嗷~

【都昊】与君同载酒(七)


人狠话不多的黑心恋爱脑嘟嘟×不修无情道的绿茶阴阳家麟麟


文娱记者元朗快报:少阳失踪一月的美貌大师兄疑似被“魔煞星”强制爱。



在众人口中被抓走的昊辰此刻正在一处树林竹屋外煮茶,悠哉悠哉地等着无支祁。


一阵带着水汽的微风袭来,无支祁稳稳地落在昊辰面前。“弄了个脆弱凡人身躯也就算了,怎么还搞了障目神印,这如何对得起那冠绝三界的姿容。好好的美人,都没有之前赏心悦目了。”


罗喉计都也已千年未见故友,本有几分喜悦,但听见这话就只剩手痒了。罗喉计都暗下决心,待来日破盏而出得了实体,定要与这货打一架。


紧跟无支祁而来的紫狐见到端坐的昊辰,有些不可思议。“你是璇玑那个师兄?”


“是啊,亭奴没有与你在一处吗?”昊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们入座。


紫狐回答道:“亭奴和柳意欢在一块儿。”


无支祁说:“说起这个柳意欢,他可是偷了天眼呢。”


“天眼?家门不幸啊,回去再收拾他们。不过你们既然已经见到了,也省得我再费心思。”


无支祁想起之前昊辰在信上说起有人苦等他千年,所以代那人寻他。“所以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昊辰点点头,又说起:“当年我传出消息说你被四根定海铁锁镇压于焚如城底,你的好兄弟元朗天天想着抢灵匙救你。如今他在西海离泽宫当副宫主,你要不要去见见?”


无支祁想起那老臭鸟的德行,质疑道:“救我?消息里面被镇压的不止我吧。”

“还有均天策海。”


无支祁略微思索了一下,说:“这才对嘛,不过确实应该去见见老朋友了。你呢?费劲弄了个凡身,不在修仙门派当你的大师兄,这是要去哪里?”


昊辰也不打算瞒他,答道:“去拔剑。”


“拔剑?哦,懂了。”无支祁想起传闻中白帝曾将神剑轩辕封于昆仑山,想来轩辕剑的封印也是他自身神力的封印。


“此地无酒,茶还不错,可以一试。”昊辰为无支祁和紫狐斟了茶,起身潇洒离去。


紫狐这时才出声问道:“无支祁,他到底是谁啊?怎么你们说的话我都不太懂。”


说起那人是谁,他可以是白帝,可以是柏麟帝君,可以是昊辰,但无支祁毫不犹豫的答道:“他啊,他是我兄弟魔煞星罗喉计都的媳妇。”


紫狐还是不解:“可他明明是个凡人。”


“以后你就知道了。小狐狸,今天我和他说的话不可以告诉别人。”


紫狐抓住无支祁的手臂撒娇,“好,只要能跟着你其他都好。”


昆仑山不愧为第一仙山,仙气缭绕,灵气充裕。昔日天天在此到不觉得,如今故地重游昊辰生出了不少感慨。


昆仑山上有一条长阶,足足有一万三千多道,无论神、人或是妖魔走上去就会封住力量,只能徒步。


昊辰御剑飞过,看着下方蜿蜒的长阶,想起了往事。“这还是当年我自己定的规矩,凡进山拜访者就得沿长阶而上。我在昆仑山那么多年,也就那个不着调的司命硬生生爬了三个月去见我。”


罗喉计都想起那个时常跟在昊辰身后的小仙,说道:“司命待君确实真心。”


“我执掌天界万年,能真心对我的不过尔尔。”


在一棵枝繁叶茂,灵源充沛的参天巨树前,昊辰终于停下了脚步。树上每一片树叶都仿佛有生命一般,粗壮的藤蔓从被缠绕着的树枝上垂下,平添几分神秘有圣洁的感觉。


“来日计都可一定要来试试,说不定你碰一碰它,这棵树就开花了。”


“万一没开呢?”


“那就把它砍了。”


罗喉计都望着眼前的参天巨木,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瑰宝。“昆仑不死树,你也当真舍得。”


昊辰熟门熟路地结了个法阵,在昆仑树错杂的根系下是昆仑七十二地脉灵气的源头。上古第一神剑轩辕已经被自己的主人丢在灵源中央,孤零零过了数万年。


昊辰注视着那把剑生出了一种久违之感。“要拔它出来,估计不死也废了。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昊辰一步一步靠近灵源,全身灵力沸腾灼伤着五脏六腑,忍着刺骨的灼烧之感,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来到剑身前时,就连站立都已用尽了全力。


昊辰抬手握住了轩辕剑的剑柄,上面的每一条纹路他都烂熟于心。曾经无数次濒死之时,他都在用手描摹着上面的纹路,然后靠着超人的毅力死里逃生。


剑身刚被拔出一寸,就有血不断从昊辰口中溢出,可他不能停下。在剑被完全拔出时,他全身的经脉都几近被震断。


罗喉计都在旁边焦心地看着,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在昊辰被震开的时候,他本能的想抱住昊辰却只能看着昊辰穿过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不禁开始埋怨眼前这人,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在罗喉计都幽怨的目光中,昊辰艰难地抬起头,身上再如何痛,眼神总是清醒坚定的。


之前印下的传送法阵在昊辰鲜血的摧动下泛起幽幽蓝光。被金翅鸟妖掳走一月有余的少阳派大师兄就这样倒在了少阳山脚。


待昊辰再次转醒已经过去了三月,当日褚璇玑在山脚带回了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昊辰,整个少阳派用尽的灵宝和办法才将将吊住了他的性命。恒阳见到昊辰如此模样,更是下定决心要亲自攻打离泽宫为自己的弟子报仇。


昊辰醒来时正是夜晚,没有旁人在侧。仅有一个目光幽怨的罗喉计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说褚璇玑没有六识不知痛觉,君倒是比之更甚。”


昊辰缓了一会,才哑声道:“以前我还是很怕疼的,只是这次有计都在侧,便不觉得疼了。”


罗喉计都叹了口气,真真拿他没有半分办法。


“浮玉岛君离开后,几大派矛头直指离泽宫,离泽宫弟子的金翅鸟身份已然暴露。后面苏醒的褚璇玑直接杀向不周山拿回了褚玲珑的元神。可是乌童和褚玲珑的流言层出不穷,褚玲珑不愿少阳蒙羞离开了,钟敏言相随。


随后几大派要求褚璇玑带领他们攻打离泽宫,可褚璇玑一拖再拖,后面禹司凤来寻褚璇玑被抓住,少阳众人要求用禹司凤交换君回来。禹司凤直言君并未在离泽宫手上,褚璇玑相信他打算带他逃走,却在经过秘境时被堵住。


禹司凤和褚璇玑都受了伤,褚璇玑的血引起了魔域之花的盛开,禹司凤认下了魔煞星的身份。褚璇玑萎靡不振了许久,恒阳师父见君重伤以为是离泽宫所为,定要替你讨个说法。再加上离泽宫送来了要血洗修仙门派的战书,褚璇玑现在已经被逼着攻打离泽宫去了。就连已经离开少阳的褚玲珑和钟敏言也一道去了。”


昊辰缓慢的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身躯。“我这具凡身本来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就再去凑凑这场热闹吧。”


“君总是这般不要命。”


“昊辰死了,我不会死。”


罗喉计都当然知道他的君一向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所有人的喜怒安危他都考虑在内,却唯独缺了自己。


“可是君会疼啊。”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让计都心疼了。”


少阳派的大多数人都前往离泽宫了,被留下来照顾昊辰的小弟子根本拦不住他。


昊辰原本是想去见见元朗,也不知道无支祁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却在中途遇到了钟敏言他们。


“敏言。”


钟敏言见到昊辰很是诧异,“昊辰师兄,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势……”


昊辰见他带着一路弟子,问道:“你打算带着这些人去哪里?”


“我……我知道离泽宫的一条密道,这样就能破了他们的结界。”


昊辰本来也要进离泽宫找元朗,如此到为他省了些麻烦。“也行,我与你们一道吧。”


钟敏言想起昊辰的伤,立马摇头。“这怎么行呢?你的身体……”


“趁我还活着,我想见个人。”


钟敏言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


进入离泽宫昊辰就没有再管他们了,可绕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元朗。昊辰感觉到离泽宫结界被破,那便不能久待了。


昊辰从离泽宫出来就见到褚璇玑与禹司凤在空中对峙,除却旁边几人此次攻打离泽宫的主力都被困在金钟罩中。褚璇玑最终答应只要禹司凤放了这些人她便带着人离开。


最先发现昊辰的是被困住的恒阳师父,“昊辰?!”


“师父。”昊辰恭恭敬敬地向恒阳师父行了礼,众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褚璇玑落到昊辰身前,神色担忧。“昊辰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禹司凤回去取四大神器打开金钟罩,却在中途被罗长老拉往幼学院。只见地上躺着一排离泽宫年幼弟子,全都已经气绝身亡。


“那些修仙门派的人由密道进来,经过幼学院对这些年幼弟子动手,他们还只是孩子啊,有些连入门心法都没学过。”


“摇华剑法,三昧真火,这是昊辰的手法。难怪他会突然出现……”


禹司凤拿着四大神器出来,合成了镇狱神刀。“你们可知四大神器合一化作此刀叫做什么?它叫镇狱神刀。镇狱神刀屠尽地狱恶鬼,亦可杀尽世间恶人。昊辰无故屠杀我离泽宫年幼弟子,今日我就要你死在我的镇狱神刀之下!”


禹司凤手握镇狱神刀朝昊辰挥来,就站在昊辰不远处的褚璇玑却毫无反应,恒阳师父困于金钟罩内着急愤怒之下吐出了一口血。


昊辰在这时感受到了罗喉计都的愤怒,连带着心魂都在颤抖。他原本还想转头看罗喉计都一眼,告诉计都不要生气。可是却被灵墟中的异动打断了动作,那是他贴身放置多年的均天策海。均天策海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躁动着要替主人出气。


在镇狱神刀马上要没入昊辰胸膛之时,均天策海飞出,那把由四大神器化为的神刀就这样在钧天环和策海钩下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一直拿着炼魂鼎躲着关注战局的元朗在看到均天策海时心中一动。那日,他在离泽宫大殿上言明当年皓凤之事,禹宫主魂归西天。无支祁却出人意料地走了进来,“你这老臭鸟还真是一点没变。”


满心疑问的元朗被无支祁拉走,直到四下无人元朗才开口问道:“无支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无支祁放开元朗,答道:“天大地大,我老无何处去不得。我老无还能被天界的人镇压?也就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才会相信。”


元朗有些许震惊,接着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均天策海呢,可有在你手上?”


“我怎么会有均天策海?那东西又不是我的。魔尊的东西即便不在他手上,也得在他的小情人手上。”


元朗当年在魔域之时,从来没有见过罗喉计都身边有什么人。“小情人?”


“对啊,人家两情相悦,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般配的紧。我老无这次来主要是看在多年兄弟情分提醒你一次,琉璃盏不要去动,魔尊也不会帮你。”


元朗眼见着均天策海保护昊辰,从暗处现身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人。“尊上的小情人?”


均天策海已经回到了昊辰手中,只这一句话昊辰便已能大概猜到无支祁与元朗说了些什么了。


而现场一众修仙门派的弟子眼神不住地瞟向禹司凤和昊辰。刚才因着均天策海的出现,大家都是屏息凝神,所以元朗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他们都听见了。他们也不知道前尘往事,在他们心中元朗的尊上不就是“魔煞星”禹司凤吗。


在大家晦暗不明的眼神中,昊辰和元朗也反应了过来。


元朗认为无支祁没有必要骗他,可他一直没有想到罗喉计都的情人是谁。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千年前罗喉计都向修罗王要求停战之事,以及罗喉计都和柏麟的传言。面前这人的身份豁然开朗。不过对于眼下这个美妙的误会,元朗乐见其成。


元朗一脸谴责地看向禹司凤,“尊上之前还搂着人家日夜缠绵,怎么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下如此重手。”


褚璇玑听到这话不可置信道:“司凤……你……你之前明明说昊辰师兄不在离泽宫的。你怎么能对昊辰师兄行如此下作之事!”


禹司凤看着褚璇玑,急切地说:“璇玑,我没有。璇玑,你相信我,那是元朗胡说的,我真的没有。”


昊辰默默地看着这出闹剧,他还真是越来越欣赏元朗了。当初在浮玉岛他也曾想过要不要把禹司凤情人咒这事挑在明面上,然后为禹司凤解咒,彻底断了禹司凤与褚璇玑的关系。只是现在这场面远远比他当初设想的更让他尴尬。


一旁还被困住的钟敏言听到禹司凤的话,想到之前昊辰不顾身体都要进离泽宫寻人。“禹司凤,你离泽宫弟子是我杀的。昊辰师兄被你折磨成那副样子,现在拿剑都困难,却还是硬撑着要来此见你一面。”


昊辰默默低下头,钟敏言凑什么热闹?现在更尴尬了。


可昊辰这幅情态落在众人眼里就像默认了钟敏言的话一样。之前仙门中人眼中的禹司凤是邪魔,现在他们眼中的禹司凤是畜生。


旁观这一切的罗喉计都刚刚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昊辰在一众眼神攻势下也没办法再默不作声,抬手将均天策海递出。“这均天策海原是魔煞星肋下两骨,今日物归原主。”


元朗注视着均天策海也不忘煽风点火。“对啊,尊上快收着吧。至于美人嘛,都蹉跎成这样了,尊上还是放过人家吧。”


昊辰极少在话语上吃亏,忍不住回道:“右使原是离泽宫中难得的好心人了,只可惜十二羽已然去了一半,不见昔日半分风采。”


“我想起浮玉岛之时,昊辰还能将打妖鞭挥得出神入化,如今也着实令人唏嘘啊。”说完元朗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昊辰见禹司凤似乎并不打算接均天策海,可既然冒认了魔煞星这个身份就要承受代价。


“你不接,那我不介意代劳。”昊辰强行催动手中的均天策海往后一抛,那些坚硬的金钟罩一瞬间全都粉碎殆尽。随后环绕一圈的均天策海被昊辰打入了禹司凤的肋下。


因为强行动用均天策海,昊辰原本脆弱的经脉重击之下直接破裂,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禹司凤魔气入体,脚下不稳地往前挪了几步。原本禹司凤就站在昊辰正前方,现在距离又近了些,肋下的伤口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昊辰的血。


禹司凤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一脸诧异地扒开胸前的衣襟,一片光洁再无痕迹。


元朗也不禁侧目,“情人咒解了……”


昊辰已然稳不住身体向后倒去,褚璇玑上前几步扶住他,双目猩红地瞪着禹司凤。


元朗短暂的震惊过后,继续把造谣贯彻到底。“没想到啊,没想到。昊辰竟然为尊上解了情人咒,可见人家对您痴心一片,可您却是逼得他要没命了啊。”


这是昊辰彻底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只觉得昊辰这个身份是真的不能要了,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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